本文为咒怨全系列解读回答 Part.1篇。包含影片:《咒怨:录像带版》、《咒怨2:录像带版》、《咒怨:剧场版》。(全部更新完成)
咒怨全系列解读回答 Part.2篇,包含影片:《咒怨2:剧场版》、《咒怨:黑少女》。(全部更新完成)
咒怨全系列解读回答 Part.3篇。包含影片:《咒怨:白老妇》。(全部更新完成)
咒咒怨全系列解读回答Part.4篇。包含影片:《咒怨:终结的开始》、《咒怨:完结篇》。(全部更新完成)
咒怨全系列解读回答最终篇 Part.5篇。包含剧集:《咒怨:诅咒之家》。(全部更新完成)
三年前,曾在另一个问题中承诺聊聊《贞子VS伽椰子》这部影片和咒怨系列,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耽搁了下来,当时准备的一切材料也闲置在了一旁。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这个问题仍不时被我回想起来,趁着近期有一些时间,决定补完这桩承诺。毕竟已过三年之久,既然要写,不如对整个咒怨系列做一个系统且全面性的故事解读吧,一次性尽可能的将这个系列电影所有的相关问题全部收纳到这篇主题影评之中。这样既是了却了我的一件心事,也让喜欢这个电影系列的朋友们今后有了一个系统完整了解这个故事的途径。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咒怨系列分为日版和美版。
日版共计8部影片,1部剧集,按公映发布的年代顺序分别是:咒怨:录像带版(呪怨:ビデオオリジナル版,2000年),咒怨2:录像带版(呪怨2:ビデオオリジナル版,2000年),咒怨:剧场版(呪怨,2002年),咒怨2:剧场版(呪怨2,2003年),咒怨:白老妇(呪怨:白い老女,2009年),咒怨:黑少女(呪怨:黒い少女,2009年),咒怨:终结的开始(呪怨:終わりの始まり,2014年),咒怨:完结篇(呪怨:ザ?ファイナル,2015年),咒怨:诅咒之家(呪怨:呪いの家,2020年)。
美版共计4部影片,按公映发布的年代顺序分别是:咒怨美版(The Grudge,2004年),咒怨2美版(The Grudge 2,2006年),咒怨3美版(The Grudge 3,2009年),新咒怨美版(The Grudge,2020年)。
由于日版与美版的咒怨故事在前期一定比例重合,并且自第三部作品开始,导演及编剧不再由清水崇先生担任,故而美版咒怨系列前期可以看作日版咒怨故事高比例重叠的平行世界展开,而后期的故事随着美系文化的渗透覆盖已至影片核心,基本已经脱离了正宗咒怨故事体系的范畴,取而代之的是美式恐怖片诸多元素的融合。因此本篇影评不涉及美版咒怨故事的探讨,只对日版咒怨的完整故事进行剖析解读。
(因为本文涉及日版咒怨系列作品,因此不可避免的篇幅很长,可根据您所感兴趣的阶段作品自行选择查看对应段落。超长文警告,海量图片预警。图片上的字幕若看不清楚,可点击载入图片放大观看,若耽误了您的时间还望见谅。如若未看影片,请不要阅读本文,否则将严重影响日后品味影片神髓的观影体验,也无法体会本文精髓。)
(由于受到篇幅限制,本文只涉及日版咒怨本篇故事的前三部电影作品《咒怨:录像带版》、《咒怨2:录像带版》和《咒怨:剧场版》的解读,后续其他作品的解读,将在其他回答中补全。)
日版咒怨故事体系共9部作品,一共分为四个阶段:
其中,《咒怨:录像带版》、《咒怨2:录像带版》、《咒怨:剧场版》、《咒怨2:剧场版》这四部影片作为第一阶段作品,它们的导演及核心编剧均为清水崇先生,这四部作品在传统意义上被影迷们普遍认为是咒怨系列最正宗的经典故事,即咒怨系列的本篇,也正是这前四部作品造就了咒怨系列在全球范围内经典恐怖片的名声和地位。由于四部作品的核心创作人员均为清水崇先生,因此四部影片的剧情故事一脉相承,互为起承,彼此关联,且拥有恐怖类电影中少有的较为严谨的各种细节与伏笔,能在四部作品中相互印证,前后支撑,让整个故事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诡异却又令人信服的恐怖氛围,塑造出了极强的代入感,碎片化的段落式结构充满谜题,而不同章节的立体组合又在观看过程中带给观众尝试拨开迷雾的强烈悬疑感,正是这些独一无二且优秀的品质成为了咒怨系列作品当年之所以能崛起并获得巨大成功的重要原因。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清水崇先生作为影坛新人因为受到当时正刮起舆论狂潮的殿堂级经典恐怖片《午夜凶铃》的影响而制作了前两部录像带版咒怨电影,这两部当时在并没有专业电影团队的情况下所制作的“业余”级电影其后经过重重辗转,由清水崇先生在电影圈的朋友推荐给了《午夜凶铃》的制片人一濑隆重先生,结果一濑隆重先生慧眼识珠,立马决定着手将其制作成录像带进行发行。随后影片的好口碑经过积累传播果然引爆了影坛与市场,这才有了后来咒怨系列电影的故事。而一濑隆重先生作为《午夜凶铃》和《咒怨》两个影史殿堂级系列恐怖片起源作的共同制片人和发掘人,其后一直担当这两个系列多部影片的制片人或其他制作工作,除此之外,大家所熟悉的《漩涡》《鬼水凶灵》《预言》《感染》《奇谈》《灵异咒》《轮回》《呼喊》《怪谈》等日本知名恐怖片均由其担当制片人及相关工作。没错,一濑隆重先生就是那个引领了一整个时代恐怖片潮流与记忆且并不为大多数影迷所知晓的传奇幕后功臣。
言归正传,2009年,已经近六年没有新作的咒怨系列,启动了“咒怨Project2009”的企划,作为咒怨系列十年周年的纪念特别篇推出了两部新的短篇幅电影《咒怨:白老妇》、《咒怨:黑少女》,以及一部任天堂主机Wii的独占游戏《恐怖体感:咒怨》。《咒怨:白老妇》和《咒怨:黑少女》这两部影片作为第二阶段作品,属于咒怨系列衍生出的外传类作品,故事与前四部咒怨电影的本篇故事并无任何关联,尽管电影中短暂出现了影片系列招牌角色佐伯俊雄,但显然这只是一个拉近外传作品与本篇作品距离的商业手段,让外传作品除了被冠以“咒怨”的名号外,故事中也能有对应前作的经典因素出现,以使得这两部短篇幅作品能更有说服力的处于咒怨故事的体系之中,同时亦可以对喜欢前作的影迷群体形成更直观有效的吸引力和号召力。而实际上,两部外传作品与本篇故事并无关联,完全可以视为同样是因悲剧所积聚的怨气引发诅咒的其他番外故事来进行观赏。
2014年和2015年,再次时隔五年后,《咒怨:终结的开始》、《咒怨:完结篇》两部作品先后公映。《咒怨:终结的开始》、《咒怨:完结篇》这两部影片作为第三阶段作品,是咒怨系列的重启作,它们推翻了咒怨本篇故事的诸多基础设定,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设定更新,导演和编剧也换成了日本悬疑恐怖影视作品领域另一位知名的电影人落合正幸先生,因此无论是电影的故事,还是影片的气质氛围,都与本篇故事呈现出了较大的不同。对于老版咒怨作品的影迷而言普遍认为这两部作品的革新并未带来太多惊喜,一些对于前作设定的更改反而降低了影片系列的经典气氛,而多处故事桥段的呼应与致敬则存在着模仿与重复的雷同感,故而影迷群体对两部影片的评价呈现出极端的两极分化,并且不满意者占据上风。其实如果抛开数部咒怨前作的光环,不过多与本篇之间进行刻意参照与相互比较,而将这两部作品单纯作为恐怖类型的新作来观看,影片中还是拥有一些可圈可点的亮点,倘若带着较为包容的心态来看待它们,这也算是还了咒怨系列死忠粉丝们一个渴望咒怨故事得到延续的长久心愿。
2020年,由网飞(Netflix)投资出品,导演、编剧、演员及其他核心创作人员均为日本电影人,且在日本本土拍摄制作的剧集《咒怨:诅咒之家》发布。《咒怨:诅咒之家》作为第四阶段作品,既属于前传性质的作品,又属于与以上作品中的咒怨故事并无任何关联的平行展开。在《咒怨:诅咒之家》故事中的世界里,上述咒怨系列作品也是他们世界里的电影作品,但这些电影都是基于这个世界里一栋真实存在的房屋曾发生过的诡异案件所改编而成的故事,而真实事件比电影中的故事更加恐怖和难以置信。基于这样的设定,《咒怨:诅咒之家》跨越了比咒怨本篇故事起源自1994年更加久远的故事时间线,讲述了自1952年开始至1997年,45年间诅咒凶宅中所发生的各种离奇事件。剧集中未出现8部电影版中的任何人物角色,部分故事的时间线与电影版故事前期时间线重合,且发生了与电影版故事截然不同的展开,凶宅诞生的来龙去脉与各种事件的历史沉淀也与电影版故事呈现完全不同的脉络结构和风格,因此剧集版的故事可以视为咒怨体系中一个完全独立的平行展开作品来进行欣赏。
为了补全咒怨故事中的诸多留白,同时能够通过对照来对影片剧情中的一些背景信息进行交代,以方便从更全面的角度对故事解读给予补充,本篇影评中还将引入得到官方授权而进行了咒怨系列小说创作的大石圭先生的其中五部作品来进行同步解读,这五部小说作品包括《咒怨》、《咒怨2》、《咒怨:白老妇》、《咒怨:黑少女》、《咒怨:终结的开始》,至于大石圭先生另外两部与日版咒怨故事并无关联的作品《咒怨:恐怖绝叫》、《咒怨:大流行》本文将不作涉及。此外,虽然小说版本得到官方授权,但最早的录像带版和剧场版四部影片均先于小说创作,因此大石圭先生的前两部小说《咒怨》和《咒怨2》均是依托影片已有故事进行的拓展再创作,并且小说版本与电影版本的部分情节存在些许出入,因此本文主要依据电影原版故事进行解读,而小说版本仅作为原故事的关联解读、辅助解析和信息补充之用。
众所周知,由于咒怨系列采用以对应人物为段落的碎片化分段式剧情结构,且各人物段落并非按照故事发生的时间顺序依次展开,而是采用乱序排列的方式进行陈述,同时由于故事中涉及多处时间错乱和空间转移的不同人物不同时空之间对接融合的情节,因为上述这些复杂因素的存在,电影故事中的很多情节让部分影迷朋友看得一头雾水,而更多观众则对影片中的一些谜题和伏笔产生了较为混乱的观感,进而催生出了诸多无法解释的疑问,亦或由于理解的偏差得出了并不足以自洽的模糊结论。为了方便大家更好理解整个故事详细的前因后果与来龙去脉,本文将采取按照事件发生顺序具体时间线的方式,根据咒怨官方年表来对各阶段的影片故事进行解读。(由于受到篇幅限制,本文仅对日版咒怨第一阶段本篇故事的前三部电影作品《咒怨:录像带版》、《咒怨2:录像带版》和《咒怨:剧场版》进行解读,后续作品的解读将在其他回答中补全。)
下面,我们就正式开始进入关于咒怨的恐怖都市传说。
第一部分:咒怨本篇(上)(2020年8月7日 更新)
包含作品:咒怨:录像带版、咒怨2:录像带版、咒怨:剧场版、咒怨2:剧场版
所有咒怨故事的起源都是源自最初由川又伽椰子的“咒怨”所引发的连锁效应,而“咒怨”实际上就像最终必然引发致死疾病的恶性病毒,它是怀着强烈怨恨无法得到释放最终绝望而死的人所作出的恶毒诅咒,这种诅咒会像病毒一样聚集在自己的起源地无法消散,此后只要接触过这个场所和其中物品的人都会如感染病毒一样遭到诅咒,而这种相似于病毒的诅咒还会通过这些被诅咒者传播给其他和他们有过较为密切接触的人们,最终所有因咒怨而死的人都会产生新的咒怨。
这一切就宛如2020年流行的这场疫情一般,咒怨如同一场最为恐怖绝望的传染病,佐伯家的凶宅就是疫情的初始病毒起源地,而所有接触这所宅邸或其物品的人,都会遭到感染,被感染的人在发病死亡前均成为携带者,所有与其密切接触的人又会被传染为新的感染者,若非直接把病源地铲除,则将如此往复循环,永无终结。更令人绝望的是,现实中的疫情是由病毒无意识的生物学本能行为所驱使发生,而佐伯家所引发的咒怨却是有着强烈自主意识的邪恶体组成的集合所刻意造就,任何想根除它的举动都会被它察觉知晓,并遭到它不惜一切代价施展的各种嗜杀手段的致命攻击。
整个咒怨故事的起源于一场误会引起的悲剧:
1994年5月15日夜里:
佐伯刚雄因怀疑儿子佐伯俊雄并非亲生,而是妻子川又伽椰子与其大学同学小林俊介偷情所生,暴怒失去理性地将伽椰子进行了残酷的折磨。
期间,儿子佐伯俊雄放学回家,被身染血污的佐伯刚雄勒令回到自己房间,并从其手中夺过宠物黑猫小玛,随后将小玛杀害。
紧接着回到房间继续对伽椰子施暴,并最终将其虐杀并藏尸于房屋二楼的阁楼之上。
之后,儿子佐伯俊雄因躲避佐伯刚雄的追杀逃入阁楼内,发现了母亲的尸体,随后失踪。
死亡及失踪:黑猫小玛、川又伽椰子、佐伯俊雄。
这一段剧情在剧场版1序篇中进行了碎片式的展示。
大石圭的小说《咒怨1》中对佐伯俊雄躲避父亲追杀而逃进壁橱的场景进行了详细刻画:
不过,让他悲伤的时间并不多。
隔壁寝室传来开门的声音。
来了!爸爸要来杀我了!
俊雄迅速的从被窝跳出来,打开壁橱拉门,爬到上面那一层并将拉门拉起。
他屏住呼吸,身体却仍发抖。听见爸爸转动自己房间门把的声音,也听到堆在门前的那些障碍物翻倒的声音。
来了!
在黑暗中,俊雄拼命的环视着四周,然后站起身来,一心一意地触摸着壁橱的天花板,终于,他推开了其中的一块天花板。
影片并未交代伽椰子和俊雄悲剧发生的详细背景,但在小说《咒怨1》中进行了更为详尽的展现,这里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实际上造成悲剧发生的最大诱因就是伽椰子的那本写有大量疯狂暗恋小林俊介相关纪录的日记本,而伽椰子之所以会有这样近乎偏执和变态的行为与她的成长背景跟个人性格密切相关。
结婚前本姓川又的川又伽椰子从小就是一个内心与生俱来感到孤独的人,加之父母长期忙于工作,经常不在家,这又让川又伽椰子实际的成长过程中更加习惯、适应和接受了孤独,这样的天性和成长经历让她逐渐形成了极为低调且略显阴郁的性格,这让她在周围人的眼中存在感极低,同时又因为常年宛如死水一般的神情举止,潜移默化的会影响到周围原本活跃的气氛,正常的氛围会因为她的出现而逐渐冻结。长年这样的经历积聚让她形成了一种“没有人需要我,所以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笃定的认知模式。但除此之外伽椰子其实与其他人无异,并没有刻意为其他人带去负面情绪和其他不好的行为。反过来在伽椰子的眼中,其他人带给她的并没有正面和负面感受之分,因为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身边的其他人、其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小说以伽椰子读大学时所凸显的异常人际关系及氛围描写作为开端:
我走进教室,接着,原本响彻于教室里大家的嬉笑吵闹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都沉默下来。
然后,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步走向座位。
不记得从哪时开始,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吧。当我靠近时,人们便停止谈话,不再嬉笑。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不管多么努力去想,还是不明白。
原本这样子生活下去的伽椰子也只会沉浸在自己早已习惯的孤单中,仍将一如既往的正常生活下去,不会对他人造成任何影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然而这个平衡被小林俊介的出现打破了。
不过,就算是游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说过“想要伽椰子小朋友”。一次也没有过。
没有人需要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互不相欠”;没有男孩子喜欢我,我也没有心仪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彼此彼此”,也因此取得平衡。
但在进入大学的时候,一直以来的平衡感却瓦解了。因为在大学同一班出现了小林俊介。
——小林。
伽椰子爱上小林俊介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小林俊介记住了她的名字。对于伽椰子而言这是二十年的人生经历里第一次被别人关注到,第一次收获了存在感,对于她而言,第一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所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对她一直所坚信的“没有人需要我,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定式思维模式造成了颠覆性的冲击,因此她瞬间爱上了这个让她感受到自我和存在价值的男人。
小说中这样描述伽椰子当时的心境:
小林记得我的名字。而且,当“川又小姐”一从他口中说出时,我的心跳加速。第一次知道“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是在那一瞬间。
没有任何理由。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小林。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停的注意着小林。
因为自身阴郁与孤独寡言的个性,伽椰子没有任何勇气对小林告白,只能把自己的爱意无奈的默默藏在心底。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小林俊介的爱渐渐达到了疯狂痴迷的程度。
就连在学校餐厅跟图书馆,甚至是学校附近的唱片行、书店、汉堡店、游乐场、小钢珠店、咖啡厅等等,我的视线一直一直停留在小林的身上。
喜欢。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这种疯狂的痴迷随着小林俊介和同学绿川真奈美的交往开始异变出了强烈的愤怒、嫉妒和恨意,但同时又因为自己无法得到挚爱,反而对小林的爱意愈发的痴狂而病态。随后一年多时间里伽椰子始终频繁的跟踪着小林俊介,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记录着任何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在一次偶然捡到小林公寓的钥匙后开始数次潜入小林的家中,多次趁着家里无人时在他的床上产生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奇异幻想并一次次进行着自渎。仍不感到满足的伽椰子后来甚至发展到为了能与小林共处一室而整夜躲在他的床底下感受来自床上小林传递下来的余温,某次躲在床底期间还曾意外撞见过小林与绿川真奈美一同回家后的鱼水之欢。而这一切都被如实且事无巨细的详尽记录到了她的日记之中。
然而到了最后,随着大学生涯已经临近毕业,同时小林俊介与绿川真奈美的恋情也已经发展到非常稳定的地步,这时的伽椰子又遭遇了双亲因交通事故意外离世的巨变。真实生活的无情让伽椰子认清了很多事情无法改变只能认命的残酷真相,因此她最终接受了暗恋无疾而终的无奈现实,选择继续自己平淡的生活。一年后,作为伽椰子家出租房租客的佐伯刚雄展开了对她的追求,伽椰子原本对佐伯刚雄并无任何感觉,但因为佐伯刚雄说出的一句“我想要你”而被打动,再次被人需要的感觉让伽椰子冷淡的心焕发了暖意,她最终接受了佐伯刚雄求婚。第二年,她与佐伯刚雄组成了家庭,并决定好好生活下去。
跟小林的情形不一样,我内心没有任何的悸动,也不觉得特别兴奋,或者多么幸福。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需要我。
因此,我决定成为刚雄的妻子。
跟刚雄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之后,便开始了在这个家的新婚生活。
婚后,佐伯刚雄对伽椰子照顾得非常体贴周到,唯一的缺点就是占有欲太强,不过总的来说这样的生活让伽椰子感到满足,她也对佐伯刚雄也是百依百顺,从来没对丈夫提过要求,什么都愿意听佐伯刚雄的安排。
刚雄的占有欲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容易妒忌,凡事都像要束搏我。只要我说喜欢哪个演员,他就会开始发飚。但除此之外,我们的生活还算安稳。
之后两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提过要求的伽椰子在为孩子取名的问题上提出了她对佐伯刚雄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要求,她坚持要为孩子取名为“俊雄”,虽然佐伯刚雄不明白这个名字有何意义,但出于一直以来对妻子的体贴,他还是同意了妻子的要求。但其实“俊雄”这个名字是伽椰子心底仍对小林俊介没有忘怀的投影,因此她把小林俊介的“俊”字放到了儿子的名字之中,但心中又出于对丈夫的亏欠情绪,所以在儿子的名字中也用了佐伯刚雄的“雄”字,“俊雄”的名字由此而来。
结婚后一年,我们生了个男孩,在百般的请求下,刚雄终于同意将帮小孩取名字的权利交给我。
俊雄——那是我拮取初恋情人小林俊介的“俊”字而取名的。
当然,对丈夫不可能完全没有罪恶感。所以为补偿丈夫,第二个字则取刚雄的“雄”字。
伽椰子并没有完全忘记小林俊介,她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曾经的这个初恋对象,哪怕结婚后她始终独爱白色的衣服也是因为小林俊介曾经无意间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从此她对白色的服装有了偏执般喜爱的审美。
因为小林忘记带字典,所以我借给他。然后,在还我字典的时候,小林说:“川又同学,那件洋装很适合你。”他赞美我这件白色无袖洋装,我高兴得快要窒息……
这个秘密她曾经悄悄的告诉过儿子俊雄,并要俊雄替她保守秘密,年幼的俊雄也的确一直替母亲守护着这个小小的秘密。直到宿命般的那一天前,佐伯刚雄都至始至终不知道小林俊介这个人的存在。
俊雄曾问过妈妈:“为什么妈妈都只穿白色衣服呢?”妈妈则回答:“不能跟爸爸说喔……”,犹豫一会儿又说,“妈妈以前喜欢的男人曾经赞美过,说我适合白色衣服。”
原本生活会平静而幸福的一直这么过下去,然而在佐伯俊雄6岁时发生了两件命中注定的事情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第一件事是佐伯俊雄到了读小学的年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林俊介恰好是俊雄的班主任老师。在大学毕业已经整整9年之后,这个意外的重遇让伽椰子再次和她曾经痴爱失常的小林俊介有了交集,尽管当时的小林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个大学同学的存在了。
第二件事是佐伯刚雄一直想再生一个女儿,可是俊雄已经6岁了,伽椰子却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因此佐伯刚雄带着伽椰子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伽椰子的身体并没有问题,虽然自信自己也没有任何问题,但为了对妻子有所交代,佐伯刚雄还是做了检查。在出检查报告的那天佐伯刚雄独自来到医院取检查结论,结果诊断书上的结论是“少精症”。而当天正好是一个缺乏经验且略显轻率的年轻医生接待的佐伯刚雄,其实刚雄诊断化验出的精子含量并非特别低,按检测结果即使确定为少精症,正常而言他也仍然拥有10%-15%的几率生育后代的可能;另一方面这个病症是否是近一两年才开始在刚雄身上出现的,是否刚雄以前的身体并没有这个问题,这些在诊断书上都并没有表明。但是因为这个年轻医生自身风格的问题,他却直接且轻率地告诉佐伯刚雄,他生育后代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并且这个病恐怕从一开始他就有了。这种说法让佐伯刚雄震惊无比,佐伯刚雄问年轻医生那么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时,这名医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慌了神,进行了很多补充解释,可是这个时候佐伯刚雄已经处于极度惊愕且愤怒的情绪失常状态了,大脑一片空白,医生后来补充说明的解释他根本一句也听不进去,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一定是伽椰子背叛了自己才造成的结果,俊雄并非自己的孩子。
“那么、医生……”
刚雄打断医生的话,直视着眼镜镜片后面那双冷冷的眼睛,然后,一口气问出来,“那么,我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第一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咦?你已经有小孩?”
对刚雄的话,医生明显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一副“惨了”的表情,显然感到退缩。
医生慌张的将视线移到刚雄的病历表,接着,支支吾吾的说:“不是……那个……佐伯先生呢,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怀孕的可能……那……只是……可能性比较低……嗯……总之这个……再检查一次看看吧……这样的话……那个……”
医生继续着多余的解释,但从中途开始刚雄就听不进去了。
——俊雄不是我的孩子吗?俊雄不是我的孩子吗?
这种想法在他一片空白的脑袋里,不停的环绕着。
——俊雄不是我的孩子吗?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到底是谁的孩子?
那天,那天,刚雄心中开始对妻子产生莫大的猜疑。被背叛了……畜牲……伽椰子那个臭女人,竟然还有其他男人……畜牲……她竟然背叛我……还有其他男人……畜牲。
从医院回家的电车里刚雄如此喃喃自语着。虽然知道周围的乘客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但他根本没心思去在意这个。
带着妻子背叛了自己、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想法一路从医院回到了家中,佐伯刚雄越来越生气,但尽管如此,他也并非百分百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心底还是希望自己是错的,这一切并不是真的。于是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开始翻找伽椰子的物品,刚雄期望能找到一些证据告诉自己最后的答案,好让自己不用再在这种无法完全确定真相的状态下遭受煎熬。结果....
他找到了伽椰子的那个日记本......
9年前伽椰子对小林俊介迷恋的一切疯狂行为都露骨且完整的记录在那本日记本上,这让占有欲原本就很强的佐伯刚雄怒发冲冠,当最后他看到已经停止更新了9年的日记在儿子上小学后又开始了重新记载,并且日记上提到儿子的老师正是9年前伽椰子所狂恋的那个小林俊介时,佐伯刚雄恍然大悟,原来儿子的名字是因为这个人而取的,原来自己就是帮这个人白白养了6年的孩子,原来从读小学开始他们就每天都在学校里父子团聚了......
其实伽椰子的日记9年前就已经停止记载,最后一篇日记的内容是她因为小林俊介和绿川真奈美在一起后,自己无力改变现实而认命放弃的独白,随后日记就彻底终止了书写。再次记录已是9年后的俊雄上小学时,而且重新开始记录的日记上写得很清楚,她对小林俊介竟然这么巧合是儿子的老师非常意外,这些足以说明9年来伽椰子从未再见到过小林俊介,否则以她对小林的痴迷状态,如果还有其他见面,她不可能不进行记录,就像9年后因儿子入学再见到小林后又立刻重新开始了日记新篇章的记载一样,这也就更加说明6岁的佐伯俊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9年后才再次相遇的小林俊介的孩子。这是稍微想一想就能立刻明白的事情,但是此时的佐伯刚雄早已因为暴怒和愤恨而彻底失去了理性。
悲剧也因此而发生。
因冤屈而遭到残酷折磨并最终被虐杀的伽椰子之所产生咒怨,不仅仅因为自己含冤枉死,这与她特殊的人生经历,狭窄的生活和眼界,阴郁且偏执的个性,一生被人无视冷落而固化的狭隘极端观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对于伽椰子死前进行恶毒诅咒全世界每一个无关的人的极端心理,小说中有着这样一段描写:
更何况——伽椰子所成长的生活圈非常狭窄。
这个世界至今是现实的,有的孩子从未吃过巧克力就已死去;同样的,人生至今也是现实的,也有少女连一次盛装打扮都未有过就这样死去。但是,伽椰子并不了解这个道理,甚至连想都未曾想过。
事情就是这样。
没错,当一个人的生活圈越是狭窄,怨恨就越容易变深、变得更强烈,就像倒进器皿中的水。
器皿越小,灌注进去的水就越快满溢出来。相同的,人的器量越小,所灌注进去的仇恨很快就泛滥于四周。
在被丈夫用折叠刀伤害,煎熬、残酷至虐杀为止的数小时之间,伽椰子不单是怨恨刚雄,还对更多人怀恨、厌恶……自己进入教室时,就突然停止说话的同班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爱着他的小林俊介;抢夺小林的绿川真奈美;专心于工作而忽略掉女儿的双亲……伽椰子嫉护、仇视、憎恨许多人……盛装打扮在街上行走的少女们;幸福的购买晚餐食材的家庭主妇们;结束一整天工作正准备回家的男人们;聚集在电玩中心的少年们;在餐厅吃着美食欢笑着的家庭们;穿著迷你裙跟泡泡袜在街上行走的高中女生们;在公园跟孙子一同玩耍的老人家们……换言之,她嫉妒、仇视、憎恨除自己以外,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每当丈夫挥下折叠刀,将自己的皮肤一寸寸地划开时,那猛烈的恐怖与疼痛,都让伽椰子更加嫉护、仇视、憎恨这个世界。
......
从我出生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痛苦当中。被大家忽视,遗忘,不需要……就像生存在路边石头下的小虫……让你们尝尝!尝尝我所受的苦!
......
至于伽椰子,则是赌上这一生的所有,仇视、憎恨,诅咒自己除外的所有人,她认为,被虐待至今的自己有这样的权力。
咒怨由此诞生。
咒怨形成后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伽椰子自己的儿子佐伯俊雄。但哪怕出自咒怨所笼罩的恶意,或许在伽椰子自己的眼里,这仍然并非对俊雄的加害,而是对儿子的救赎。
佐伯刚雄将伽椰子的尸体藏匿在二楼天花板上的阁楼内,随即去找另一个房间的俊雄。俊雄虽然年纪尚幼,但整个过程中一直听到母亲惨绝人寰的求饶和呼救直至最后再也没有了声息,即便年幼如他也猜到了母亲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听到父亲靠近的脚步声,他知道此时父亲是要来杀自己了,因此害怕得躲进了壁橱,爬到了阁楼之上。找不到俊雄的佐伯刚雄气急败坏地用胶带封死了壁橱的拉门,企图把这个假儿子饿死在阁楼内。
而俊雄在黑暗的阁楼里摸索着却冥冥中发现了母亲的尸体。此前诞生的咒怨已经让伽椰子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俊雄还没来得及伤心,伽椰子就睁开了已经逝去生命的双眼。但出于母亲被杀,父亲又追杀着自己的绝望,此时重新睁开双眼的妈妈成了万分惊惧的俊雄唯一的依靠,哪怕是这样的妈妈也比楼下杀气腾腾的父亲更值得自己信赖。因此他听从了妈妈的话,随着妈妈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妈妈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了。
“哇!”
俊雄本能地往后退。
应该已经死去的妈妈,凝视着俊雄并露出沾染鲜血的牙齿微笑着。
“……到我这里来。”
妈妈的尸体说话了。
“俊雄……到妈妈这里来。”
俊雄无言的点点头。
佐伯俊雄是咒怨系列中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由活着的生命直接被咒怨所转化的人。如果说其他受害者死后被咒怨转化成了邪恶的死灵,那么佐伯俊雄就是唯一那个活着主动跟随咒怨而去的绝无仅有的存在,最终他被咒怨转化成为一种介于半死半生之间类似诡邪生灵般的存在。而他之所以对那些活着的人展开攻击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拥有令他所嫉妒的“生”的状态和失去生命后纯粹的“死”的归所。他要让更多人体会到他的痛苦,让咒怨夺走他们“生”的希望,剥夺他们“死”的安宁。
对于俊雄这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特殊状态在大石圭先生的小说《咒怨2》中进了这样的解读:
只有照向偌大的暗夜森林时,那道细长的光线里才是“生”,光以外无限的一切都是“死”。“生”是一瞬间的奇迹,“死”则是永远的恒常。是的,“死”是理所当然的时间,而“生”才是异常的时间。
但是,俊雄现在却不是处于“死”的黑暗之中;目前俊雄的所在之处——是“生”与”死”的分界线,相当暧昧不明的地带。他能够纵横穿梭“生”“死”两界,也能窥见“生”“死”两界,却不属于“生”或”死”的任何一方,而是身处于一个不上不下极度微妙的地带。
俊雄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丧失性命的自己为什么无法到黑暗的世界去,反而待在这种地方。
俊雄就在那里——在那道“生”与“死”的分界线上,而且,在那里伺机将穿梭往来于“生”之光中的人们,拖进“死”的黑暗中。
嫉妒?
一定是那样的吧。俊雄“好羡慕”在光线中的人。他“好妒忌”那些在光线中或笑,或吃、或睡,自由来去的人们。
在这“生”与“死”的分界线上,不上不下的极度微妙之处,俊雄向光线中伸出手去。简直就像是海葵伸出长长的触手去抓小鱼似的——俊雄为了将在光线中穿梭来去的人们拖进这边来,向“生”之光中长长地、长长地伸出手去。
至此,佐伯家的凶宅正式成为了咒怨的根源之地。
1994年5月18日下午:
小林俊介因佐伯俊雄无故旷课上门家访。
当天傍晚,上门寻仇的佐伯刚雄杀害了小林俊介的妻子绿川真奈美,并将其剖腹,取出其尚未出世的孩子小林杏树继而进行了虐杀。
之后,接到佐伯刚雄电话,得知妻女死讯的小林俊介崩溃,随后神秘死亡。
当日晚上,佐伯刚雄离奇暴死于街头。
死亡及失踪:小林俊介、绿川真奈美、小林杏树、佐伯刚雄。
在录像带版1“俊雄篇”、“伽椰子篇”,录像带版2“响子篇”,剧场版1“远山篇”中对这一段故事有着详细的展现。
因为俊雄的旷课而进行家访,初到佐伯家的小林俊介就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似乎一切都很不寻常。
在佐伯家的院子里,小林俊介发现一张垫子下面有一团占满血污和毛发的不明物体,那正是被佐伯刚雄杀死的黑猫小玛的尸体,倒在一旁所放置的木块上有着伽椰子的字迹所书写的“小玛之墓”,那是因咒怨而重生后的伽椰子替它所立的墓碑,而小玛也如伽椰子所愿重新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存在,那个帮助她报复一切胆敢靠近自己领地所有人的存在。
进入佐伯家后,小林俊介在产生的幻觉里也看见了小玛惨不忍睹的尸体,此后佐伯家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
进入二楼后,小林俊介无意中发现了伽椰子的日记,简单的翻阅中,看到里面书写了大量对自己的疯狂记录和变态独白,令小林俊介不寒而栗的丢掉了手中的日记本。
丢下写满病态内容的日记本时,小林听见了壁橱内异常的动静。随着打火机的昏暗火光,小林俊介发现了伽椰子死状恐怖的尸体。
与此同时,佐伯刚雄来到了小林俊介的家中,对他毫无防备独自在家的妻子绿川真奈美进行了屠杀,并剖开了她的腹部取出了尚未出世的婴儿,小林和妻子原本打算给这个孩子取名小林杏树的,遗憾的是他们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发现伽椰子尸体的小林俊介惊慌失措地逃到一楼,途中接到了佐伯刚雄从他家楼下电话亭打来的电话。从佐伯刚雄不怀好意的诉说中,小林得知自己的爱妻已死,而自己尚未出世的女儿也已经被这个人强行取了出来,巨大的打击让小林瞬间崩溃,他坐倒在地几近昏厥。而疯狂的佐伯刚雄在挂断电话后,仍继续对早已死去的小林杏树进行着残害。
这个时候,二楼传来东西跌落的巨响,随着某种物体裹挟着塑料袋摩擦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穷凶极恶的恶鬼伽椰子出现了,因绝望和恐惧而无法动弹的小林俊介在佐伯俊雄发出的恐怖猫鸣声中被伽椰子瞬间夺走了性命。
不久之后,因疯狂行径而精疲力竭的佐伯刚雄在夜晚的大街上遭遇了前来索命而来的伽椰子,随后神秘地死在了街道上。
在之后的报纸中记载了佐伯刚雄第二天被附近的居民所发现神秘地惨死在了街道上。
1996年3月:村上一家搬入前佐伯家宅邸内。
1996年8月3日:村上柑菜的表姐村上由纪在柑菜的房间神秘失踪。
死亡及失踪:村上由纪。
录像带版1“由纪篇”中对这段剧情进行了刻画。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沾惹咒怨的人而言,他们拥有的不再是单纯正常世界里的时空。受到咒怨的影响,被咒怨缠身之人的时间并非还是单纯的线性发展,它已经不再完全遵循正常世界中的时间规则,时间就如一系列排列好的多米诺骨牌,一天接一天,骨牌按照顺序依次一块块的倒下,随着时间从开始到结束。对于所有触碰过咒怨的人而言,只要它愿意,这些人所经历的时间就会像天空中飘落的雨滴或雪花片一般可以任由它随意选择;而这些人的空间也因为曾经涉足过那栋凶宅或者接触过于此相关的人和物,永远地成为了咒怨所构筑牢笼的囚徒,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只要咒怨邪恶的意志需要,他们都将随时被带回那幢房屋或者充满恶灵的异世界,又或者哪怕身处天涯海角所有咒怨创造的恶灵都能随时出现在他们身旁。对于咒怨和其所代表的恶鬼伽椰子而言,它们遵循的已不再是传统意义上时间与空间的概念规则,那些沾染咒怨的人们的一切时空因果从此都由它们所掌控。
村上由纪是个很怕猫的人,她在给表妹村上柑菜补习时习惯性的把书桌上数个小猫的雕像都转向窗台背对着自己,这样她才会感到安心。补习途中因为柑菜突然前往学校喂兔子,因此由纪独自留在了柑菜的房中。随后,柑菜的房间里总是传出由纪之前就已经数次听到过的怪声。
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让由纪立刻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村上家。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此处由纪经历了整个咒怨故事中第一次由咒怨所引发的时空错乱,此后故事中的每一次时空错乱本文都将详细说明。
在柑菜离开之前,时间处于白天的状态,房间外的楼梯口也是光线通明。
可是当由纪收拾好东西企图离开时,柑菜的房间内仍处于正常的时间状态,然而柑菜房间外的其他宅邸部分却进入了夜间的状态,在莫名一片漆黑的楼梯间的极度恐惧中,黑猫小玛的出现把本就对猫十分害怕的由纪再次逼回了房内。
然而房间里的怪声依旧不时响起,已经无法离开的由纪被这个不明来源的未知声音弄得越来越恐惧。终于,她下定决心找出声音的来源,而正是这个想法让她踏上了不归路。循着声音的方向,由纪在壁橱内的天花板上点亮了打火机,一片漆黑的阁楼中伽椰子出现了。由纪从此失踪于这个世界。
1996年8月3日中午两点后:
村上柑菜在中学的兔舍附近死亡,之后其一同前往兔舍的同学吉田久代死亡。
村上强志捡到了一个手机,此后行踪不明。
傍晚,柑菜和强志的母亲村上典子和正在与强志交往的田村瑞穗通电话时,见到了回到家中失去了下巴的柑菜。此后,警方在柑菜的房间发现了其没有下巴的尸体,在一楼走廊发现内脏被掏空的村上典子的尸体。
死亡及失踪:吉田久代、村上强志、村上柑菜、村上典子。
这段故事在录像带版1“由纪篇”、“柑菜篇”和录像带版2“响子篇”中进行了展现。
在村上由纪找寻柑菜房间中的怪声之时,村上强志刚好准备出门,由纪在壁橱中遭遇伽椰子的惊叫声,让强志似乎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动静。
可是强志最终并没有在意,他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前往了学校。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不久之后,警方在学校的兔舍发现了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现场发现的还有一个不知何人被生生撕下的下巴,而那个残缺的下巴所对应的尸体却并没有找到。对此身为警察的吉川警官和神尾警官大惑不解,一个没有下巴的人竟然不知去向,这个人还可能活着吗?这样的人真的能存活吗?
随后负责调查的饭冢警官前来告诉吉川和神尾,学校的老师曾目击到有两个三年级的学生吉良久代和村上柑菜前往学校的兔舍喂兔子,而停尸房的这具尸体正是吉良久代,那么另外那个单独遗留下来的下巴会是村上柑菜的吗?她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这个时候,刚刚回到家中的村上典子接到了儿子强志的女朋友田村瑞穗打来找强志的电话,接电话的时候正好有人回到了家中,典子以为是儿子强志回来了,她让电话那头的田村瑞穗稍等片刻,没挂断电话就去叫儿子,结果她看见的上楼的背影似乎是女儿柑菜的,但是她走过的地方一路都是血迹,衣服上也是斑斑血污。
当楼梯上的柑菜慢慢回过头来时,村上典子吓得失魂落魄的失声哀嚎。
村上典子所看到的这一幕惨不忍睹的景象也是她生前所看到的最后画面,女儿柑菜的下巴不知所踪,颈部那个如同怪物般血盆大口的伤洞令人胆战心惊,这个没有下巴的女儿竟然回来了。
一年后,在佐藤提供给铃木响子的调查报告里详细提到了村上一家人的结局。村上强志离奇的不知所踪,事后警方在村上家的柑菜房间内发现了失去下巴的村上柑菜的尸体,而母亲村上典子的内脏被掏空,死在了一楼的走廊里。
1996年8月3日傍晚:
田村瑞穗在学校教员室神秘失踪。
死亡及失踪:田村瑞穗。
录像带版1“柑菜篇”和“瑞穗篇”中记录了这段故事。
柑菜出门前向由纪提起过,强志曾带田村瑞穗回家过一次,而这也是瑞穗染上咒怨的原因。
当天下午,和强志约好在学校门口见面的瑞穗只见到了强志停在教学楼门前的自行车与车上的书包,却久等不见强志的踪影,等待强志的同时,瑞穗还在教学楼的门口捡到了强志的手机,随后瑞穗被值班老师带到了教员室并广播公告了要强志听到后前往教员室的消息,随后老师继续去往教学楼的其他区域检查,而瑞穗留在教员室等待强志前来。可是,瑞穗等来的不是强志,而是一个浑身苍白的男孩...
最终,瑞穗饱尝惊吓与恐惧后,在佐伯俊雄的纠缠中神秘失踪。
1997年:铃木不动产的老板铃木达也收购了原来的村上家房屋,清理翻新后欲将其卖出。
1997年12月:铃木达也和妻子铃木忍离婚,自此独自带着儿子铃木信之一起生活。
1998年5月上旬:铃木达也与妹妹铃木响子见面,一起去原为佐伯家,后成为村上家的房子查看,灵力感应敏感于一般人的铃木响子立刻察觉出房子存在不对劲的地方,并认真地告诫哥哥铃木达也,必须让买房者尝过清酒且不觉得难喝后才能将房子售出。
1998年5月下旬:铃木达也带着北田洋、北田良美夫妇去原村上家宅邸查看,并进行了清酒的实验,妻子北田良美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签订了房屋买卖的合同。
1998年6月下旬:铃木响子从哥哥达也那里知道了北田家已经搬入原村上家,便去往北田家查看,见到了神情古怪的北田良美。
当天下午:铃木响子从朋友佐藤那里得到了房屋前两个家庭佐伯家、村上家惨剧的情报。
当天17时40分:铃木响子从铃木不动产工作人员那里得知了哥哥铃木达也现在的住址,并前往查看侄子铃木信之。到达后发现铃木信之的表情非常奇怪,随后响子与信之一起目击到了佐伯刚雄杀害绿川真奈美的幻像再现。随后铃木响子被川又伽椰子附身导致精神衰弱变成痴疯状态。
几日后:北田夫妇搬进房子的第二个星期的某天早晨,谜一般的快递寄到了北田家,里面有俊雄画的猫和伽椰子的日记。查看了内容的北田良美随后被伽椰子附身,用平底锅打死了丈夫北田洋。
1998年7月上旬:铃木响子和铃木信之被铃木达也送至双亲铃木泰二和铃木文美的家中。
一周后:铃木达也前往北田家访问,见到了行为诡异的北田良美,至此行踪不明,随后北田良美失踪。
同日夜晚:铃木泰二和铃木文美死亡,疯癫状态的铃木响子行踪不明。
几日后:无人照料的铃木信之被其母亲铃木忍接走共同生活。
几日后:村上家最后一名幸存者父亲村上崇在医院住院治疗中神秘消失。
一周后:铃木忍在前小林俊介家,后铃木达也家中离奇自杀。
死亡及失踪:北田洋、铃木达也、北田良美、铃木泰二、铃木文美、铃木响子、村上崇、铃木忍。
这是整个录像带版故事中最为诡异惊悚的一段剧情,这段剧情在录像带版2“响子篇”、“达也篇”和“神尾篇”中进行了详细展现。
作为铃木不动产的老板,铃木达也以低价收购了前村上家的宅邸后希望能转手出售卖个好价钱,可是却听到了一些关于这所房子发生过凶案因此闹鬼的传闻。并不相信这些传言的达也请来对灵异事物感应十分敏感的妹妹铃木响子帮忙看看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想以此来破除流言。
可是刚进这所房屋响子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异样,一种极其不详的氛围笼罩着房子的每一处角落,随后她在二楼的楼梯上看见了伽椰子的身影。
响子断定这所房子阴邪太重,反复叮嘱达也一定要让买房的客人喝过清酒后觉得酒不难喝才能考虑把房子卖给对方。清酒作为日本历史上传统的祭祀用酒,经常被用来进行招魂仪式,因此容易附着灵异力量,如果能喝出清酒味道怪异的人则对灵气过于敏感,那么这所阴气极盛的房子对于对方而言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达也最终将信将疑的答应了响子的请求。
一个月后,当响子从达也那里得知房子已经售出,并且买房人喝过清酒后并无异样,可是她依然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前往查看。在房子的院落前响子遇到了房屋的新主人北田洋正好出门。
随后,响子看到了站在房间窗户前双目失神且神情异常的北田良美,响子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已经遭到了这所凶宅的影响,于是她马上联系了自己的朋友佐藤对这件房子的过往进行调查。
不久后伊藤就给响子带来了调查文件,并且提醒响子关于这间房子的事情很危险,一定要多加小心。响子从调查文件中得知了房屋的前两任家庭佐伯家和村上家的恐怖惨剧,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超过了自己最初的想象。
得知大事不妙的响子赶紧把文件转交给了哥哥达也,原本不以为然的达也在看过文件之后也大惊失色,因为佐伯家和村上家的惨剧还不是最惊悚的,达也和信之此时所居住的房屋正好是佐伯凶案中另一个受害家庭小林俊介曾经的家,这一点才是最诡异的。显然这一切绝不会只是单纯的巧合,而是某种达也无法解释的力量所刻意制造的结果。
明白危险已经降临的响子第一时间前往达也家,因为达也曾经告诉过她,她的侄子铃木信之最近变得很奇怪。当响子到达了达也家的楼下时,旁边的电话亭让她有了极其不详的预感。那个电话亭正是曾经佐伯刚雄告诉小林俊介噩耗和继续残害婴孩小林杏树的地方。
在进入达也的家后,响子察觉到了异样,然而异常的氛围并不是她最担心的,侄子信之始终注视的房间推拉门的另一边总是传来不明的响声令她更加惶恐不安。打开推拉门后出现在响子和信之面前的是一一幅极其残忍且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他们看到了佐伯刚雄残杀绿川真奈美的情景再现的幻像。
随着幻象中的佐伯刚雄回头看向响子的一瞬间,咒怨巨大的精神冲击令对灵力异常敏感的响子刹那间精神崩溃,房间中曾被残忍杀害的绿川真奈美因咒怨所产生的邪恶意志占据了她的身体。
在北田洋与北田良美搬入新家第二周的一天早晨,北田良美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的谜一般的快递,包裹里寄来的是佐伯俊雄的绘画和川又伽椰子的日记。
此前就已受到凶宅影响的北田良美捧着伽椰子的日记凝视的那一刻,体内潜伏的某种邪恶之物觉醒了。回到家中的北田良美毫无预兆的用平底锅击杀了丈夫北田洋。
铃木响子和铃木信之在那一夜看到佐伯刚雄的恐怖幻象后都处于精神涣散的离魂状态。别无他法的铃木达也只好把妹妹和儿子带到了父母铃木泰二和铃木文美的家中让他们帮忙照顾。父亲提醒达也必须尽快找到解决方法,否则他也会有危险。
毫无疑问,一切问题的根源就出在最初的那所房子身上,因此达也特意上门拜访了北田良美想要调查解决问题的线索,然而看似正常的北田良美却也掩盖不住屋内阴森不安的气氛。达也无意间在屋里发现了那张俊雄所画的全家福和伽椰子的那本日记,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北田良美突然音调发生了变化,她告诉达也,那是她的日记。
正当达也感到迷惑时,低着头忽然起身缓步走向达也的北田良美让屋内的氛围更加紧张,这时达也看到了沙发上全是惨白的俊雄因而大惊失色,而北田良美的一步步靠近把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直至良美抬起头来,从黑色的长发中露出了那张伽椰子的脸庞。铃木达也至此消失。
当晚,绝望的恐怖也笼罩在了达也父母的家中。铃木泰二和铃木文美均因惊吓而死,被绿川真奈美附身的铃木响子已经处于精神错乱的癫狂状态,绿川真奈美失去女儿小林杏树的怨念在铃木响子身上得到了释放,她抱着一个婴儿玩偶宛如哄宝宝睡觉一般边疯狂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边闪现出哀怨的眼神。而精神溃散的铃木信之早已在咒怨的腐蚀下失常,他选择了默默离开。
信之离开后不久,疯癫的铃木响子就此失踪。
在首次前往凶宅时,铃木达也曾向铃木响子提到,前任房主村上家的父亲村上崇因为承受不了妻子儿女的惨剧打击而入院治疗。
然而,咒怨绝不会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两个月后,劝诫着饭冢警官不要再继续调查此案的神尾警官告诉了他一个信息,村上家的最后一名幸存者村上崇不久前于医院住院期间离奇消失。
同时,神尾还告诉饭冢,难以解释的离奇失踪和死亡事件发生后,无人照顾的铃木信之后来被其母亲铃木忍接走共同生活。可是,就在一个月前,铃木忍突然毫无缘由的来到信之和父亲达也曾经居住的那间房屋,也就是四年前小林俊介家的那间房屋,之后在屋内不明原因的自杀了。和曾经佐伯家的那所宅邸有关的事件一步步走向了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恐怖方向。
同时提到的还有北田洋与北田良美最后也神秘失踪了。
1998年8月上旬:吉川警官在北田家搜查后提出了辞职。
1998年8月下旬:吉川夫妇在自宅内死亡了。
同日:饭冢警官与一名女警在警局离奇失踪,随后神尾警官也在警局消失。
死亡及失踪:吉川警官、吉川的妻子、饭冢警官、女警、神尾警官。
录像带版2“神尾篇”中对上述多位警察的离奇死亡及失踪事件进行了展现。
一直与神尾警官、饭冢警官共事的吉川警官在调查过村上家案件过后,在调查同一栋宅邸再次发生的北田家案件时毫无征兆的提出了辞职。跟和吉川一样,先后辞职的还有其他几名同事。为了了解这些同事辞职的原因,神尾和饭冢决定一一拜访他们。而吉川等人的辞职是有先例可循的,早在4年前的佐伯家案件时就有一位前任警官远山雄治因令人不解的个人原因突然提出了辞职。
然而对辞职的前同事们的探访并不顺利,在第一家拜访的吉川家门口神尾和饭冢就被吉川的妻子拦在了家门外。吉川的妻子带着某种忌讳的难言之隐极力阻止二人见到自己的丈夫,最后她以吉川身体不好为由搪塞了两人的一再追问,就立刻关上了大门。
正当两人迷惑于前两天还很正常的吉川突然之间得了什么急病才导致身体不好时,他们在路过吉川家后院时无意间见到了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的吉川。此时的吉川已经精神失常,说着大量模糊不清且意义不明的话。而当吉川发现神尾与饭冢时,突然间精神崩溃开始了嚎啕大哭,随即赶来的妻子一边愤怒地责怪两人对吉川的骚扰,一边急忙把吉川带回了屋内。
之后回到车上的神尾告诉饭冢,在吉川辞职之前他拍了一张北田良美的照片,而此时的北田良美已经似乎完全改变了模样,她的相貌变得完全不像过去的自己,反而却诡异的与另一个人极其神似,一个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川又伽椰子。在拍完这张照片的第二天吉川就突然提出了辞职,当今天再见到他时竟然已经疯了。
种种离奇的事件让即使身为警察的神尾也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职业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深入下去了,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决定今后放弃与此相关的案件调查,从此不再卷入其中,并劝诫饭冢也不要继续追查此案了,继而烧掉了吉川拍摄的那张照片。
神尾的判断与决定是明智的,因为就在此时,吉川和他的妻子已经因为伽椰子在家中的出现而双双暴毙。神尾的直觉是对的,任何于此相关的人,都将坠入绝望的深渊。
可是神尾明白这一点时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已经无法逃避注定的命运了。
此时一名女警过来告诉饭冢有人找他,女警恰好看到饭冢手中案件资料里的照片后表示就是这个人找他,饭冢难以置信的与女警一再确认是否认错人了,而此时他们都没有发现一个女人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旁边的房间。随后,神尾魂飞魄散地从房间里一边惊叫着一边夺门而出摔倒在地,吓得面无血色的他指着房间的方向已经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失语。饭冢和女警先后跑进房间查看情况,从此他们再也没出来过。
心有余悸的神尾瘫坐在一旁,他不知道此刻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了。脚下的伽椰子突然探出头来,大惊失色的神尾定格在了因恐惧而极度扭曲的表情,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1998年9月下旬:铃木信之在学校神秘失踪。
死亡及失踪:铃木信之。
录像带版2“信之篇”中对铃木家族的最后一名幸存者铃木信之的结局作出了交代。
身处学校的铃木信之成为了第一个在凶宅外被伽椰子带往异世界的受害者。
前一秒信之还在与身旁的同学们交谈,下一秒的他就已经身处于另一个时空。
这是一个由咒怨创造出的异世界,乍看之下,这个世界与信之刚刚所在的真实世界似乎并无不同,然而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其他人类的存在,这里有的只有恶灵,无尽的恶灵。
在被无数伽椰子追杀至无路可逃的绝境,铃木家的最后一名幸存者告别了人世。现实世界里的铃木信之在众目睽睽的校园中神秘消失。
1999年3月28日:德永一家搬入了原北田家住宅。
1999年4月30日:德永和美在家中看到了佐伯俊雄。
当天夜里,德永胜也在二楼的房间内发现了意识崩溃的妻子和美,拨打报警电话的过程中,被突然出现的佐伯俊雄所打断。
随后,德永和美的意识丧失而死亡。德永胜也被佐伯刚雄附身。
之后,胜也的妹妹德永仁美来访,被胜也逐回。
此后,德永胜也和德永和美一起在阁楼里神秘死亡。
死亡及失踪:德永和美、德永胜也。
在剧场版1“胜也篇”与“远山篇”中对佐伯家凶案后第三个搬入凶宅的家族德永家的悲剧开端进行了讲述。
刚刚搬入新家的德永和美就已经开始对罹患阿尔兹海默症的婆婆德永幸枝心存不满了,每天深夜家中都有莫名其妙的响动,第二天早上家里必定满地垃圾,一片狼藉,和美认为这是老年痴呆的婆婆半夜不睡觉进行的捣乱。
可是随后她就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丈夫胜也出门上班后,和美在家里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阴森奇怪的小男孩,尽管心存恐惧,但新家出现了陌生人无法坐视不管,于是她一步步跟随着小男孩的脚步走入了死亡陷阱。
德永胜也下班回家后不见妻子和美的踪影,在家中四处寻找终于在二楼卧房里发现了她,可是此时她已经因过度恐惧而无法动弹,唯有睁大的双眼在告诉胜也她曾看到过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打算报警的胜也突然被凭空出现的阴森小男孩所打断,随着这个全身苍白得不正常的孩子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惊悚的猫叫声后,和美一瞬间丧失了最后残存的意识,接着就断了气。
还来不及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悲伤之中,德永胜也就被邪恶的咒怨所附身,佐伯刚雄的意识进入了胜也的体内。而此时妹妹德永仁美正好如约来访,此时胜也的意识尚未完全抹灭,他与佐伯刚雄的意志努力争夺身体控制权时,为妹妹仁美得以离开魔窟赢得了时间,成功将仁美逐出了家门,暂时挽救了她的性命。
这一段德永胜也被佐伯刚雄附身的场景,小说《咒怨1》中有着如下的描写:
刹那间,胜也回想起来了。
不,跟回想有点不一样,而是,就像录有影像的录影带,在一瞬间,有其它影像录了进去。此时,胜也原本存在于脑海中的记忆及信息在瞬间被置换了,在那一刻,其他的记忆——某个男人的记忆——苏醒了。
自己为何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呢?
胜也如此思考着,同时,从腹部深处涌现出一股可怕的怒火。
没错,就是这样!这个女人腹中的胎儿并没有遗传到我的基因,那个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
妹妹仁美来访时,胜也的意识在佐伯刚雄意识的干扰下挣扎的状态,小说中有着更清晰的展现:
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晚安……打扰了!”
是谁?
胜也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男人”问。
“和美——哥——”
仁美……是妹妹仁美。
残留在脑海角落里胜也的记忆,回答“另一个男人”。
把仁美赶走后,胜也缓步走向了二楼的房间,在那里那个叫伽椰子的女人早已安排好了他的最终结局。
这晚过后,德永胜也与德永和美再未走出过这所房屋。
近两周后,负责搜查这栋房屋的中川健一警官和五十岚大介警官通过拨打德永胜也的手机,追寻着响起的电话铃声,在二楼壁橱天花板上的阁楼内发现了德永夫妇依偎在一起的尸体。
1999年5月3日:负责照顾德永幸枝婆婆的社工高桥绫香失踪。
1999年5月10日:给德永家的电话留言后,德永仁美在公司大楼洗手间内遭遇了伽椰子。
之后,公司大楼的保安在接到仁美报告后,巡逻途中在洗手间外遭遇伽椰子而死亡。
德永仁美逃回自己家后行踪不明。
死亡及失踪:高桥绫香、大楼保安、德永仁美。
在剧场版1“理佳篇”、“仁美篇”与“远山篇”中对德永家的妹妹仁美的结局作出了交代。
德永胜也、德永和美出事后,社区福利中心一直负责定期上门探访德永幸枝婆婆的社工高桥绫香于一周后失联,社区福利中心的社工高桥始终无法与她取得联系,因此另而委派仁科理佳前往德永家探访。
自上次去哥哥胜也家被赶出来后,德永仁美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上家里的任何人了,又一次拨打电话回家依然无人接听,无奈的仁美只能先行回家。在公司大楼上洗手间时,哥哥胜也的电话打了进来,可是接听后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某种发自喉咙深处的恐怖声音。仁美惊慌失措地准备离开洗手间时,从隔间里出来了一个发着和之前电话里一样恐怖声音的长头发女人,因恐惧而全身充满寒意的仁美落荒而逃。
仁美立刻来到了大楼的安保室向保安寻求帮助,随后保安前往事发的洗手间进行查看,仁美却从监视器的画面里看到了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把保安卷入了洗手间内。仁美尖叫着逃离了大楼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回家途中,慌乱的仁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已被咒怨一路尾随。回到家后,终于放下心来的仁美却被接连出现的恐怖现象吓得胆战心惊。在别无他法躲入被子的那一刻,仁美的宿命就此定格,被子里出现的伽椰子瞬间把仁美拖往了另一个世界。
德永仁美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在此之后,负责调查此案的刑警五十岚大介确认仁美公司所在大楼的保安死在了洗手间内,而德永仁美在自己家离奇失踪。
1999年5月10日:还是大学生的仁科理佳作为义工受社区福利中心工作社工广桥所托前往德永家探访,发现了无人照顾的德永幸枝婆婆。
之后,仁科理佳在德永家二楼寝室被胶带封死的壁橱里发现了佐伯俊雄,期间听到了德永仁美打来电话的留言。
此后,在一楼照看德永幸枝时被现身的川又伽椰子惊吓而昏厥。
1999年5月11日:因为无法取得联络,社区福利中心的广桥前往德永家里查看,发现了神情呆滞的理佳和已经死亡的德永幸枝。
随后,广桥报告了警察,警察于二楼阁楼内发现了德永胜也与德永和美的尸体。
1999年5月15日:五十岚大介警官找到了当年调查佐伯家案件的唯一在世者原刑警远山雄治。
同日夜晚,广桥在社区福利中心洗手间的洗手池下不明缘由的死去。
同时,远山雄治跟随五十岚大介来到警局,目睹了德永仁美工作大楼的监控录像里拍到了伽椰子的影像。
之后,远山雄治带着汽油前往德永家计划烧掉房屋,却在房屋内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远山泉在未来逃出该宅邸的景象。
随后,伽椰子出现,远山雄治的焚屋计划失败而逃亡,追随远山而来的中川健一与五十岚大介遭遇伽椰子身亡。
2000年12月:远山雄治出现精神衰弱,把自己锁在家里,窗户用报纸层层封住,随后神秘死亡。
2001年6月13日:已经身为看护师的仁科理佳和已经成为小学教师的同学好友露木真理子在餐厅吃饭时,看到了躲藏于餐桌下的佐伯俊雄。
同日傍晚,露木真理子因咒怨影响产生幻觉,前往凶宅给幻觉中的佐伯俊雄家访。得知真理子身处凶宅的仁科理佳立刻赶往德永家房屋欲救出真理子。
之后,露木真理子在德永家阁楼行踪不明。
随后,仁科理佳于德永家房屋内行踪不明。
死亡及失踪:德永幸枝、广桥、中川健一、五十岚大介、远山雄治、露木真理子、仁科理佳。
在剧场版1“理佳篇”、“远山篇”、“泉篇”与“伽椰子篇”中对这一系列的死亡和失踪事件进行了具体描绘。
因为社工高桥绫香的失踪,还是大学生的仁科理佳作为义工被社区福利中心高桥委托前往德永家探访。德永家的德永幸枝婆婆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接受社区福利中心的定期探访,可是社区福利中心近来打电话给德永家询问情况都没有人接听,因此委派高桥绫香前往查看,可是高桥自从前往德永家后就失去了联系,故而这件工作再次委派给了理佳。不擅推辞的理佳无奈来到了德永家,可是德永家里一片狼藉的景象令理佳感到匪夷所思和极不正常,紧接着理佳发现了独自一人在家无人照料躺在一片污秽物中的痴呆老人德永幸枝婆婆。尽管对德永家的情况感到不解,但心地善良且有强烈社会关爱责任感的理佳立刻开始了为婆婆擦洗身体、更换干净衣物和打扫房间的工作。
在理佳清扫房间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一张佐伯家的全家福,随后理佳在二楼听见里侧寝室内一个用胶带封死的壁橱中一直发出刮擦墙壁的怪音。十分害怕的理佳鼓起勇气撕掉了胶带,随后在壁橱里发现了一个抱着一只黑猫的小男孩。
理佳立刻将德永家的不寻常情况及发现小男孩的事情通过电话告诉了广桥。理佳刚刚挂断电话,上文中德永仁美的电话就打到了家中,可是作为外人的理佳不方便接听德永家的家庭电话,因此让电话保持了留言的状态。
随后,理佳尝试与神秘的男孩交谈,试探性的问他叫什么名字,男孩幽幽地回答“俊雄”。就在此时,幸枝婆婆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喃喃自语,理佳前去查看,发现幸枝婆婆仿佛与某个看不见的东西进行着无法理解的对话。随着幸枝婆婆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理佳看到了一个黑影般的女人露出了血色的双眼,突如其来的强烈惊吓让理佳刹那间晕倒,而身后的佐伯俊雄默默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理佳。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佐伯俊雄是以人的形态出现的。由于俊雄是唯一一个从活着的状态直接被咒怨所转化的人,转化后的他处于半生半死、非生非死的中间状态,这种介于“生”“死”分界线上,不上不下极特殊的状态,让佐伯俊雄随着咒怨的意志可以自由穿行于生死两界,以生与死的任意一种形态出现来迷惑或纠缠沾染咒怨的人们。但无论以哪种形态示人,佐伯俊雄的目的都是遵循着咒怨的意志将穿梭往来于“生”之光中的人们,拖进“死”的无尽黑暗之中。也正因为此时的佐伯俊雄以“人”的形态出现在理佳面前,理佳才没有感到过于害怕,并且将发现孩子的事情及时告知了广桥,若是俊雄以平时邪恶生灵的惨白形态出现,理佳可能当时就会因过度惊吓而昏厥过去。
两年后,佐伯俊雄还会再次以“人”形态配合咒怨制造出的幻象来迷惑引诱仁科理佳的好友露木真理子一步步主动走进凶宅的地狱之门。
从理佳打电话告诉广桥在德永家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孩子后,广桥怎么再拨打理佳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第二天,联络不上理佳的广桥担心她会发生和之前高桥同样的失联事件,于是放心不下的广桥亲自前往德永家查看,结果发现了已经死亡的德永幸枝和倒在角落里神情呆滞的理佳。对于这种不寻常的情况广桥立刻报了警,而随后到来的中川健一警官和五十岚大介警官都发现德永家一同居住的长子德永胜也和其妻子德永和美已经失踪多日,因此尝试着拨打了胜也的手机,令人意外的是,隐约中电话铃声却从二楼传来。循着声音一路查找,最终在二楼的阁楼内发现了德永胜也与妻子德永和美的尸体。
被救出德永家的仁科理佳进入了医院治疗,她的大学同学和好友露木真理子前来探望她,此时的露木真理子不会想到,理佳这一刻所经历的噩梦两年后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此时的理佳因为剧烈的惊吓而失去了那一晚最后的恐怖记忆,或者说是因为太过于害怕,理佳的潜意识压制封锁了这一段恐怖记忆不愿再回想起来。
在小说《咒怨1》里,部分失忆的理佳内心深处有着这样的独白:
“别担心我啦……倒是你,理佳,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那个……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不明白?”
“嗯。”
她并没有说谎。社区福利中心的广桥委托她去探望德永幸枝的状况……后来却看见幸枝婆婆睁着眼睛死了……只记得到这里为止的事情。但是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每当要去想起时,理佳内心的某个声音便命令她“别想起”。
“别想起,不可以想起。”
似乎曾经看过极端恐怖、极端令人讨厌的东西,但却不是很清晰。
随后,中川健一对德永家案件的唯一线索,也就是理佳所提到的那个男孩进行了调查,他发现理佳所说的那个男孩正是5年前就已失踪的佐伯俊雄,然而这非常不合清理,因为即使理佳见到的真的是俊雄,他现在应该也是一个11岁的少年了,绝不可能仍然保持当年同样的样貌和体型。中川的结论让理佳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根据佐伯俊雄这条线索牵涉出5年来所发生在这幢宅邸里的一系列失踪和死亡凶案,而所有事件的源头就是5年前的佐伯家凶案。因此,五十岚大介找到了当年曾参与调查佐伯案唯一的在世者远山雄治。远山雄治也是自佐伯案发生以来,整个咒怨事件发展至此唯一幸存的事件相关者。为了不让女儿远山泉牵涉其中,远山雄治让她先行回家,而自己单独跟随五十岚去往了警局。
当晚,广桥被人发现毫无缘由的死在了社区福利中心洗手间的洗手池下。
广桥死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警局,原本和远山雄治一同查看德永仁美的公司所在大楼保安遇害监控录像的中川和五十岚都暂时离开去跟进广桥死亡的最新事态。而独自一人观看监控录像的远山雄治随后在视频中目睹到了伽椰子的恐怖身影。
5年来凶案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远山雄治知道这样下去咒怨的悲剧永远不会停止,唯有毁掉那所代表着咒怨根基的房子相关的一切才会终结。因此,从警局离开后远山带着汽油独自来到凶宅,想要一把火烧掉这个邪恶之地。但无比险恶的咒怨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就在远山泼洒汽油时,身后的走廊突然明亮了起来,门的那一边竟然从夜晚变成了白昼。
此时的远山雄治经历了整个故事中第二次由咒怨所引发的时空错乱。
门的那一边连接着7年半后的时空。远山雄治开门的一瞬间,在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昼,一前一后7年半时光差距的交错中,见到了7年后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远山泉,可是看见当时已经过世多年父亲的远山泉则在惊愕中跑出了宅邸。
之后,二楼传来的女生说话声吸引着远山雄治走上了楼梯。在二楼他目睹了7年半后另外几名女生在这所房子中的经历。可是随着女生们开始大声尖叫,拼接着前后7年的错乱时空一瞬间结束了,白昼刹那间变回了夜晚的状态,远山雄治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时空。此时随着房间里物体跌落的一声巨响,爬行而来的伽椰子出现了。远山雄治此时才明白自己中计了,这是伽椰子利用时空错乱,利用7年后来到这所宅邸的女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吸引自己前往二楼,随即瞬间将时间恢复正常,伽椰子得以直接出现在离远山近在咫尺的地方,而远山雄治企图焚毁房屋的计划就此破灭,伽椰子进而可以对远山赶尽杀绝。远山明白了,这所房子的邪恶怨气与诅咒有着自己的意志,利用一切手段阻止企图毁灭它的可能。
伽椰子的突然出现和步步紧逼,吓得远山雄治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跌落下来摔倒在地。就在此时跟随而来的中川健一和五十岚大介恰好赶到,可是当他们随着骇然失色的远山雄治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满身血污从楼梯上爬下来的恶鬼时,两人也和远山一样霎时吓得魂不附体的瘫坐在地。这个时候远山雄治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挣扎着站起来飞奔逃出了房屋。而已经恐惧得无法动弹的中川和五十岚命丧于此。
可是即使逃脱了凶宅的梦魇,终究无法逃脱咒怨无尽的纠缠。
一年半后,远山雄治在家中精神崩溃,极度害怕的他用报纸把窗户贴得密不透风,随后把自己锁在房间中闭门不出,最终仍在房间里神秘的死去。
德永家凶案两年之后,除了仁科理佳,所有与那所房屋想关的人已全部失踪或者死亡。为何只有仁科理佳安然无恙?
距离仁科理佳在德永家出现事故已过去两年,此时的理佳已经大学毕业正式成为了一名职业看护师,而她大学时的好朋友露木真理子则成为了一名小学老师。久未见面的两人好不容易约好时间再次相约而聚。
可是理佳并不知道,或者说她因为害怕记起,因此潜意识在心底刻意封闭了记忆,其实两年来她未曾一刻摆脱咒怨的纠缠。
和真理子相聚时,当理佳再次亲眼看到恶灵形态的佐伯俊雄出现时,强烈的刺激让曾经封印的记忆开始松动,两年来无尽恐怖的回忆即将喷涌而出。
受到惊吓的理佳早早回到了家中,她的心中疲惫不堪,佐伯俊雄的出现似乎让她心底的某些自己拼命埋藏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在忧虑与疲倦中理佳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梦中无数只黑猫把她团团围住,黑猫们巨大的猫鸣声伴随着同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理佳一下从噩梦中惊醒。接连出现的小男孩与黑猫,理佳无比排斥的记忆即将苏醒了。
接通电话后,发现是真理子打来的慰问电话理佳略感安心,得知理佳的身体并无大碍后,真理子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真理子告诉理佳,自己现在正在一个无故缺席数日不来学校的学生家里进行家访,可是却迟迟等不到孩子父母的出现,随着电话那端猫叫声的忽然响起,受到惊吓的理佳尘封的记忆彻底冲破了禁锢的枷锁,她渐渐回想起了两年来的一点一滴。她想起了那个黑影般的恶灵,想起了全身惨白双目空洞的俊雄,想起了那只邪恶的黑猫,想起了关于那所宅邸的无比恐怖,还有更多记忆理佳来不及回想,此时真理子已经站在无底深渊的悬崖边缘,挽救朋友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至于其他那些记忆她终究会想起来的,就如宿命般早已注定的答案。
关于理佳记忆的彻底苏醒,小说《咒怨1》中这样写道:
就在理佳回答的时候,从话筒里传来“喵——”的猫叫声。
“啊!”她不自主的发出声音。瞬间,沉淀于心中的记忆像是从水底浮起的气泡般,一个个的在水面上破掉了。
“真理子!那是哪里!真理子,真理子!”
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并不是真理子的声音。
“喵——”
尽管十分惧怕那个地方,但终究无法置好友的性命于不顾,理佳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那栋宅邸面前。
院落门口仍然悬挂着德永家的门牌,入口处依旧设置着警方禁止入内的警戒线。强忍着恐惧的惊慌和扭头逃跑的冲动理佳走进了宅邸大门。房屋内一片死寂,长期封闭的室内充满了阴沉和不详的气氛,地板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只有露木真理子脱在玄关的鞋和留在灰尘上的脚印显示着好友确实在这里。
毫无疑问,真理子被咒怨制造出的幻象和佐伯俊雄的伪装所欺骗了,因为她和理佳的过密接触,不知不觉中也沾染了咒怨,才被一步步引诱至此,这是咒怨无处宣泄的强烈仇恨对无辜的人的又一次狩猎。这里的一切,无论是自己所谓的学生俊雄,还是眼中房屋前的佐伯家门牌,以及房间内所有布置摆设的景象,全是咒怨所制造的幻象,施加给她的虚假记忆,一切都只为诱使她前来。
尽管已经十万火急般赶来了凶宅,可是理佳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电话受到干扰后,眼前化为人形态的佐伯俊雄就失去了踪影,而二楼随即出现的声响则一步步把真理子引向了死亡的陷阱。
当事后赶来的理佳打开二楼的壁橱时,刚好目睹了真理子被拖往了阁楼厚重的黑暗中。露木真理子从此行踪不明。
爬入阁楼试图寻找真理子的理佳在手机昏暗的灯光中却看见了从黑暗里爬行而来的伽椰子,吓得大声尖叫的理佳惊慌失措的转身逃往屋外。在跑过一楼玄关的镜子前时,理佳意外地发现了镜子中倒映出的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起了过往数次遭遇鬼魂的经历,理佳交叉着手指半遮住眼睛看向镜子,她惊讶地发现镜子中出现的竟然是伽椰子。紧接着出现的幻觉中身体无法自控地发生了异变,伽椰子仿佛从她的身体里破茧而出一般。直到这一刻,理佳才似乎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体里原来早已寄居了某种别的东西,否则又为何其他和咒怨有关的人们都早已死绝,独留自己安然无恙的活到了两年后的今天呢?
《咒怨1》的小说中对于这一段有着更为明晰的刻画:
这是个相当不可思议的光景。站在镜前的确实是理佳,但反射出的却不是。
……是谁?你是谁?
镜中的“那家伙”跟理佳一样留着长发,纤瘦的身材,脸色很差,也穿着白色衣服。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果真如此……在我身体里还住着“别的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叫伽椰子的女人……想占据我的身体。
理佳似乎刚明白自己的身体好像已被附身时,二楼就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声响,一步步地靠近着玄关的楼梯,紧接着刚刚出现在阁楼里的怪物顺着楼梯爬了下来,满身鲜血的怪物发出来自喉咙深处的哀鸣朝着理佳移动,绝望无措的理佳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双眼,从指缝间看到的却是怪物身上出现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镜子中的自己成了伽椰子,而眼前的这个怪物却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就在看到怪物身上有着自己脸庞的一刹那,理佳回想起了两年前在德永家看见那个黑影而晕倒前最后发生的一切。当德永幸枝婆婆被夺走性命的那一刻,理佳和伽椰子对视的那个瞬间,伽椰子的一部分就进入了理佳的体内,附身在了理佳的身上;而理佳生命的一部分从此也由伽椰子所掌控。她们成为了彼此,在咒怨的支配下,理佳和伽椰子的某些部分达成了互融与共享。理佳回想起了所有的记忆,回想起的竟然是两段记忆,不仅是她自己的记忆,连伽椰子的记忆也成为了她的一部分,而她从两年前开始也成为了伽椰子的一部分。
从对视的一刻起,伽椰子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理佳的经历,在伽椰子手中逝去的每一条人命都有理佳的见证,伽椰子所要的就是裹挟着理佳让她亲身参与自己创造的邪恶与死亡,体验无尽的恐惧与憎恨,而被附身与裹挟着彼此的理佳也带着伽椰子的那部分继续者自己的生活,理佳早已不记得她们无数次从对方的眼睛里回望彼此,又一次次的伴随着对方同行,她们感受与共享着彼此的一切,在伽椰子的操控下她们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
只是理佳害怕这一切,不愿相信更不愿接受这一切,彻底的排斥自己的灵魂被恶鬼裹挟着参与了对方做出的一切恶毒行径,因此理佳封锁了自己的记忆,把两年来的记忆牢牢埋藏在心底禁锢的牢笼里不愿回想起来,她要做纯粹而善良的仁科理佳,不愿自己的任何一部分成为愤恨恶毒的厉鬼。但是现在,理佳回想起来了,她终究想起了一切,这早已成为现实的一切。
那么为何伽椰子独独不杀理佳,而用两年的时间附身于她,裹挟着她,融合于彼此?其中两个重要原因是仁科理佳的天性善良,以及理佳初恋的情感经历和伽椰子的经历太相似了,尤其是两人对初恋对象痴迷而炽热的爱意与最后悲伤而无奈的结局,简直如出一辙,宛如复刻一般。
理佳的好友露木真理子和理佳相聚时曾经调侃理佳在大学三年级时暗恋过一个叫丰岛裕二的同学,并以此开起了理佳的玩笑,而理佳一瞬间就因为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小说《咒怨1》中对理佳的这段初恋感情有着如下的描写:
理佳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时期。同时,也想起了久违的丰岛裕二的脸。
是的。就在不久之前,理佳也跟写这本日记的女生一样,对这个在大学参加同一个社团,名叫丰岛裕二的男生怀有好感。
那个时候,理佳过着一整天只想着丰岛裕二的日子。非常非常喜欢丰岛裕二,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光是跟丰岛裕二在同一间教室,就感到幸福无比。科系虽然不一样,但只要他选择的课理佳也会尽可能的出席。虽然很少, 但她也曾跟丰岛说过几次话。只有一次,两个人单独到红茶店喝茶。虽然她并非虔诚的教徒,但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会在被窝中向上帝祈祷。“上帝,请你让丰岛跟我交往,让我有一天能够跟丰岛结婚。上帝,求求你。”
但是,理佳对丰岛裕二的爱慕,最后还是无法实现,在理佳主动表白之前,丰岛裕二就跟同一社团的学妹交往了。还记得那时候忘不了那样的打击,理佳向学校请假了整整两个星期,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泣。
伽椰子对小林俊介的初恋经历是导致缔造咒怨的源头,而理佳与她近乎相同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让她在伽椰子的眼中成为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但仁科理佳又与伽椰子有着极大的不同,理佳单纯而善良,热情又充满爱心,大学就读期间就主动成为福利机构关爱弱势群体的义工,她乐于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相信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伽椰子无法接受这种差异,为什么经历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大学期间都遇到了自己的挚爱却以不了了之告终,自己最终就要遭受巨大的屈辱和痛苦而悲惨的死去,但这个女孩就能继续着开心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自己就要成为黑暗中的恐怖怪物,这个女孩却能成为被人们需要被人们感谢的对象?巨大而强烈的不甘、嫉妒和怨恨让伽椰子不愿简单取走理佳的性命,那样无法让她感到满足,她要给理佳更大的痛苦,比死更绝望更惨烈的痛苦。
她要让单纯善良、充满爱心的仁科理佳成为自己,体验她的邪恶杀戮和黑暗绝望,她要颠覆理佳眼中的世界,改变理佳相信美好的信仰,她要让理佳亲身经历自己曾被迫品尝的无尽痛苦,她要理佳最终带着她的愤怒与怨恨重新看待这个世界和那些幸福的人们。
《咒怨1》的小说中对伽椰子的恶毒心态有着这样的叙述:
“今天,有个叫做仁科理佳的杜区福利中心的大学生来到了我的家……
……原本想跟以前一样把仁科理佳给杀了,但因为有了其他想法所以先放她一马。把她杀了一点也不有趣,与其杀掉这个叫仁科理佳的,倒不如进入她的身体,附身在她身体里……”
伽椰子极其恶毒的想要给予理佳的痛苦,就是把自己对世界的这份怨恨和诅咒传递给理佳,从而彻底改变理佳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与美好的看法。对邪恶而言,没什么能比把一个原本纯善之人最终改变成极恶之人更令它们愉悦和满足的了。
《咒怨1》的小说中对伽椰子附身于理佳的计划对理佳最终的彻底转变有着这样的描写:
理佳明白了,人类所有的情感当中,“憎恨”是唯一能够根本的、长时间的强烈影响人类的情感。人类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仇恨的历史。
有些仇恨,绝对无法用“爱”来消除。没错,爱在仇恨面前显得相当无力。
而且,有时怨恨会带来难以置信的力量。
我之所以这么不幸,是因为丰岛他没有接受我的爱。
理佳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是需要“怨恨”力量的时候……一定要去憎恨某个人、绝对要让某个人负责。然后,理佳将造成如此结果的所有责任,都丢给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男人。
是的,都是丰岛的错,一切的一切都是丰岛的错。因为他不爱我……那个时候,如果他接受我的爱,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那个时候,如果他说喜欢我的话,我就不会这样的不幸……可是……我是如此的爱他……可是……只要为了丰岛,要我做什么事都愿意……可是……丰岛现在却跟别的女人……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理佳抬起头,想起对丰岛裕二的怨恨,甚至想杀了他!怨恨、怨恨,怨恨,完全无法抑制。
……都是丰岛的错……都是……丰岛的错……都是丰岛的错。
理佳是如此的不幸,而丰岛裕二现在却那么幸福的生活着。跟理佳以外的其它女人高高兴兴的笑着。绝对不能原谅这种不公平。
当理佳回想起这一切,彻底明白了她早在两年前封锁记忆前就已经被伽椰子附身,并在两年里一直成为伽椰子的一部分和她一起经历了无数黑暗与怨恨的瞬间,可是她还来不及否认和排斥这一切,楼梯上就再次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这是伽椰子留给理佳的终极痛苦,既然让仁科理佳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那么就让她尝尝川又伽椰子当年创造咒怨时所经历的恐怖折磨和地狱般的无尽痛楚吧。
此时楼梯的转角处,佐伯刚雄出现了,他朝着他眼中的伽椰子— — 仁科理佳走了过来,伸出了占满血污的双手。
佐伯刚雄的出现作为小说《咒怨1》结尾的最终篇章,对读者而言有着不亚于开篇伽椰子遭到虐杀时的悲惨与心痛感受:
“伽椰子……你在这里啊!”
男人从楼梯上往下看着理佳,粗声说。“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理佳倒吸一口气,不自觉的往后退。
……刚雄……佐伯刚雄。
应该从未见过面的,但理佳却在看见男人的瞬间,心中就已经知道了那是佐伯刚雄。
“再逃也没用啦……你已经觉悟了吗?”
仁科理佳就此于被警方封锁的德永家旧宅内失踪。
5年后,在已经废弃的前德永家凶宅阁楼里,发现了仁科理佳的尸体,诡异的是全身并无任何外伤。
然而尽管全身并无伤痕,但在这五年里,成为了一部分伽椰子的理佳在咒怨的笼罩下,被佐伯刚雄带走后遭遇了什么,在另一个世界里承受了怎样的痛苦,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
2006年9月18日:远山泉在修学旅行回来的途中和高宫沙织、中野千晶、武藤凌乃一起进入已经废弃的前德永家探险来测试胆量。
远山泉因感到害怕先行离开,随后高宫沙织、中野千晶、武藤凌乃在房屋二楼神秘失踪。
2006年10月:仁科理佳的尸体在前德永家的废弃房屋阁楼内被发现。
同日,远山泉开始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并开始用报纸把窗户层层封住。
2006年10月17日,同学千春和美雪到远山泉家探望,从远山泉口中得知“被诅咒的房屋”,远山泉精神濒临崩溃。
同日夜里,远山泉在自己家中谜一般失踪。
死亡及失踪:高宫沙织、中野千晶、武藤凌乃、远山泉。
在录像带版2“纱织篇”,剧场版1“远山篇”、“泉篇”中对整个本篇故事里唯一横跨了录像带版与剧场版的这个联动事件进行了展现。
2006年9月18日,参加完修学旅行回来的四个女高中生高宫沙织、中野千晶、武藤凌乃、远山泉一起进入前德永家已经废弃的旧宅试胆和探险。
与此同时,1999年5月15日,近7年半前,带着汽油打算焚毁凶宅的远山雄治因咒怨导致的时空错乱将两个时间的时空进行了移接而进入了2006年9月18日这一天的凶宅内,并听到了此时二楼四名女生之间的对话。
此时,高宫纱织发现了二楼房间内的一瓶清酒,并不顾其他女生的劝阻喝了一口,随即将酒吐出,并表示味道很怪,十分难喝。结合近8年半前的1998年收购了此房产的铃木不动产老板铃木达也的妹妹铃木响子当时告诫他的话,如果感觉清酒味道很怪,那么说明此人对灵异现象十分敏感,房屋内浓厚的邪气对拥有这种特质的人而言非常危险。
随后,远山泉因感到害怕而从二楼逃离,来到一楼时刚好与7年前的父亲远山雄治相遇。因为7年后的远山雄治早已身亡,当远山雄治正在辨别7年后已经长大的女儿有所改变的容貌时,看到已死去的父亲突然现身的远山泉因惊慌而转身逃离了宅邸。
此时二楼的三人正因远山泉的独自离开而感到扫兴,突然壁橱内传来奇怪的声音,三人先后过去查看,紧接着在伽椰子发自喉咙深处的嘶吼声和三名女生的尖叫声中,高宫沙织、中野千晶、武藤凌乃神秘失踪。
两周后,远山泉在街道的布告栏上看到了失踪三人的寻人启事。
从这天起远山泉就不再出门,而是像当年她的父亲远山雄治逝世前一样,开始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用报纸把窗户层层遮挡。
一周后,远山泉的同学千春和美雪登门探望她时,远山泉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状态,远山泉告诉了二人被诅咒的宅邸的事情,随后不停的大喊着纱织她们要把她带走了。千春和美雪离开时均感到了事情的诡异与蹊跷。
当天夜里,于凶宅中失踪三人的恶灵出现在远山泉的家中,远山泉惊叫着逃离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锁在了放有神坛的房间内。
可是神佛也无法制约咒怨的肆虐,伽椰子从神坛内出现,把远山泉拖入了神坛那端无边的黑暗之中。神坛的阴影中,曾经在凶宅内因时空交错而短暂相遇的远山泉和远山雄治团聚在了那个黑暗的世界之中。
而远山泉的母亲远山容子的结局虽然在电影、小说与官方事件年表中均未提及,但从1999年5月远山雄治未参与德永家案件调查时远山容子健康且正常的身体状态,再到2006年10月的7年半后她已经变得无比憔悴、枯槁、阴郁的状态,加之终日呆滞的坐在丈夫遗像前精神萎靡且溃散的行为,都可以看出,远山容子很可能也已经从丈夫远山雄治和女儿远山泉的身上被传染了咒怨,如此一来整个远山家的悲剧结局也不会太遥远了,而这也符合咒怨对沾染者全家先后赶尽杀绝的模式。
事实上,在远山泉消失的那个夜晚,躲避恶灵的远山泉在家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却始终没有让远山容子现身,或许当时远山容子就已经深陷咒怨的纠缠中自顾不暇,难以脱身了。
不过,在咒怨的官方信息中并没有关于远山容子的明确结局,因此上述信息仅为个人推测,不计入完整故事事件的时间表之中。
2006年11月中旬:和千春一同去远山泉家探望的美雪,从远山泉的话中得知了诅咒房屋的存在,于是美雪开始了相关线索的调查,在得知凶宅就是前德永家宅邸后,美雪一天前往了宅邸。
2006年11月下旬:美雪开始闭门不出,从此不再去学校上学。
2006年12月下旬:因为担心多日不来上学的美雪,千春前往她家进行探望,但未能成功见到美雪。准备离开时,千春意外看见了身体已经异变的美雪。知道了美雪被不知名的诡异怪病缠身,而远山泉已经失踪近两个月,千春不由得开始担心与二人有着密切交集的自己。
2006年12月24日:美雪因怪病愈发严重在痛苦中自杀。
同日夜里,千春梦见美雪飞向高空而消失。
2006年12月25日:千春得知美雪自杀的消息。夜里,千春梦见自己身处飞到了一处从未见过的宅邸。
2007年1月17日:三浦朋香在家中准备《心灵特番》的剧本台词,于凌晨12点27分听到了墙壁传来的不明的响声。
2007年1月19日:大林惠收到了来自制作人大国圭介的《心灵特番》剧本。
同日,三浦朋香在家中看到了吊在半空中的男人幻影。
2007年1月20日:“心灵特番”的摄影日,摄制组进驻已废弃的原佐伯家凶宅,原濑京子作为特邀嘉宾进入凶宅参与节目录制。在录制过程中,录音师相马录到了来源不明的恐怖声音。录制结束后,制作人大国圭介发现了伽椰子的日记。
同日夜晚,三浦朋香的男友山下典孝在朋香家中谜一般地上吊而死。之后,回到家中的三浦朋香同样谜一般地上吊而死。
不久后,原濑京子乘坐未婚夫石仓将志的车在返家途中发生了车祸。石仓将志受到重伤,陷入深度昏迷。已怀孕的原濑京子因此而流产。
之后,大林惠在电视台的化妆间里神秘失踪。
2007年1月21日:大国圭介与三浦朋香、摄影师渡边、录音师相马均无法取得联系。
2007年1月22日:三浦朋香和山下典孝上吊的尸体被发现。摄影师渡边、录音师相马离奇失踪。
死亡及失踪:美雪、山下典孝、三浦朋香、原濑京子未出生的孩子、大林惠、摄影师渡边、录音师相马。
在剧场版2“京子篇”、“朋香篇”、“惠篇”、“圭介篇”、“千春篇”中对这起由灵异电视节目现场摄制而引发的骇人群体死亡与失踪事件进行了详尽的呈现。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千春和美雪探望远山泉之后,关于美雪的后续故事,在电影和小说中均未出现,然而官方事件年表和日本一些关于咒怨系列电影热门论坛的相关讨论中都有关于这段故事的记录,因此按照电影的段落模式,这段本应该称之为“美雪篇”的故事,虽然在清水崇先生的电影版及大石圭先生的小说版中都未直接呈现(部分美雪的故事因素被大石圭先生在小说《咒怨2》中用在了千春的身上),但既然属于得到官方认定且被官方事件年表纳入的故事情节,这里还是很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
因为只有将官方事件年表中所对应的美雪故事加入,才能足够合理的解释剧场版2中“圭介篇”和“千春篇”中一些相关剧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电影中多处细节线索的具体用意。
美雪在和千春一同探望远山泉之后,从远山泉的话中得知了诅咒房屋的存在,尽管远山泉并没有告诉两人房屋的位置,也曾明确警告过两人千万不能靠近那里,但是连续四名同学的先后失踪,以及照片里所有失踪人员的眼睛上都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标记,这一切还是勾起了美雪强烈的好奇心,因此无法对此忘怀的美雪开始了关于那座诅咒房屋的线索调查。
由于自1994年佐伯家案件发生起,就已经开始出现关于这幢凶宅的传言,而截至到2006年时后续数个搬入家庭的连续凶杀及失踪事件的累积,关于凶宅的传闻也愈发广为人知。因此美雪仅进行了短短两三周的调查便得知了远山泉口中的那幢被诅咒的房屋就是7年前德永家案件后那座已被废弃的宅邸。经过短暂的内心犹豫和挣扎后,美雪终究还是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加之和远山泉的接触,她已经和咒怨建立起了潜在的间接关联,因此咒怨也在暗中利用和制造各种因素与暗示来推动她的决心。最终美雪独自一人前往凶宅进行了查探,并从此被咒怨缠身。
一周后,美雪的身体开始发生怪异的变化,身体各处均出现了不明原因的淤痕,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淤痕颜色逐渐变深且呈现出某些模糊的形状,胸口处的淤痕逐渐变成了近似于一张扭曲的伽椰子脸,而脖子、脸上、手臂、腿部等身体其他部位的淤痕则变成了一张张像是身处地狱的人们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呐喊的脸庞。随着身体更多其他方面异变的出现,美雪从此无法再出门,也因此不再去学校。
多次尝试联系美雪的千春均无法与她取得联络,受到远山泉当初的诡异状态和之后离奇失踪的影响,越来越担心美雪情况的千春终于忍不住亲自前往她家进行探访。但因为美雪本人不愿丑态暴露而抗拒,同时也担心牵涉到千春会导致她也陷入诅咒的顾虑,而美雪的家人则将发生在美雪身上的状况当作有损家族颜面的怪病看待,因此美雪的家人托词谢绝了千春的探访。在千春准备离开时,内心其实极度渴望倾诉和能有人分担自己痛苦的美雪从窗户偷偷窥视千春离开,而千春无意间看见了此时身体已经异变的美雪。
得知美雪被不知名的诡异怪病缠身后,以及失踪近两个月的远山泉曾对她们的告诫,加之最初高宫沙织、中野千晶、武藤凌乃三名同学的离奇消失,千春无法不将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与远山泉曾提到过的那幢受到诅咒的宅邸联系起来,随即不由得也开始担心起与远山泉和美雪有过密切交集的自己来。
两天后,美雪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自杀,而她的家人却因为家族颜面而对外宣称女儿是因突发恶疾不治身亡。当晚,并不知道美雪已经离世的千春梦见了美雪看着她缓缓飞向天空而消失的场景,但隐约中美雪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缠抱着她。
第二天,千春得知了美雪过世的消息,但知道隐情的她开始愈发忧虑,并开始不时出现关于美雪生前画面碎片的幻觉,同时进入了美雪最后因不堪咒怨缠身的痛苦而自杀的幻象,目睹了美雪死亡的真相。这天夜里,千春开始梦见自己在恍惚中飘在空中,冥冥中飞到了一处从未见过的宅邸。
自那一晚起,此后千春时常在一片朦胧的梦中飘到那幢宅邸前,但她从未再敢往前靠近一步。
由于篇幅所限,后续故事解读将在以下回答中继续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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